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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州太后许黄玉传奇 连载(4)

——第四章 青城觅药
  • 发布时间:2010-09-04
  • 来源:安岳县网管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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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太阳东升西落,周而复始,载载更替。

  不几天,黄玉将满十岁,个头高了尺许,出落得芙蓉般娇媚,其文、武、道学亦更上一层楼。她年纪虽小,却与比她大得多的赵匡、宝山、慕贞聪颖得多,心智高强得多。难怪祖母总夸孙女是天仙下凡投胎的。

  这天散晚学,黄玉目送表姐慕贞背着书袋走出庄园大门。黄玉对表姐这些天不言不语,闷闷不乐不解,向表姐询问,表姐只字不吐,她觉到表姐家有什么不祥之事发生。她疾步返回,奔入宝山哥宿舍问之,宝山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我也感到慕贞不正常。”

  七月七日这天对许家来说,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,师傅特地让孩童们休假。红日初露,黄玉、宝山、许岚紧随祖母、母亲轿后出发,去狮子崖祭拜。

  与往常一样,双轿在途中泉井台停下。黄玉搀扶祖母下轿,许岚搀扶二娘下轿。祖母立于泉井前,三叩三揖后,孝芬移开石盖取出泉水,婆媳孙子们依次各饮一缸。

  黄玉一直有诸多疑问要请教祖母,但见祖母那般庄重虔诚神态,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这泉水为什么只让许家人喝?为什么要加盖上锁,不让外人取饮?为什么不让随意看那神井里的鱼儿?

  特别是去年七月七日上山祭拜,祖母独自去洼地观石,黄玉蹑手蹑脚随后,祖母没发觉。祖母对着大青石合揖而拜,嘴不停地翕动,却听不清叨念些什么。

  黄玉忍不住问:“婆婆,你对着大青石叨念些什么呀?”

  祖母转身面显怒气:“小女子,不懂规矩,谁让你跟来的!”

  “我,我自己, 我要守护着婆婆嘛。”黄玉翘起小嘴,满脸认真神态。

  “黄玉真孝顺,真是婆婆的乖孙女。”祖母不生气了,满脸带笑叮嘱,“这是秘密,你大了,婆婆会告诉你的。”

  兄妹们又紧随双轿,沿着林荫下的石梯缓缓而上。黄玉回首眺望那巨石下的泉井、洼地中的大青石,感到神奇难测,心想,总有一天,我要揭开这道神秘。

  与往年一样,祖母、母亲进入石窟前祭室,黄玉与宝山、许岚随后,在曾祖、祖父灵位前烧香、烧纸,磕拜。黄玉跪拜后,细观石墓门上雕刻的双鱼纹和那条硕大的鱼鲟。图纹越来越引发了黄玉的兴趣。

  两年前的今天,黄玉入祭室见了这图纹,用纤手摸着双鱼纹问:“婆婆,这双鱼与祠堂门楼上的一样,是何道理?”祖母、娘仍在祈祷,不予答理。

  黄玉又抚着大鲟问:“婆婆、娘,这墓门为何要雕刻这大鱼呀?我们这地方没这鱼呀?是不是曾祖、祖父喜欢鱼?”

  祖母严肃而不满地盯了盯孙女,不予回答。

  娘见状忙扶起黄玉:“小女子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
  虽然,很小时,祖父给她讲过神井里鱼的故事,可她没弄懂。这迷沉入黄玉心底,越发让她称奇。

  今日观看,黄玉仍然兴趣浓郁,但只是默默而观,她猜鱼纹一定与许家命运相关,祖母是不会轻易告诉她这个小孩子的。

  一行人来到老君庙。双琪扶着母亲跪于蒲团,孝芬点香,双琪递与母亲。尔后,双琪唤黄玉:“快跪下,朝拜恩仙太上老君。”仍如以往,众皆进香、烧纸,叩首揖拜。

  黄玉叩首揖拜间,眼前出现一位老翁面孔,十分熟悉,定睛一看,老君端坐崖壁,两侧道徒、仙童相侍。

  黄玉想起自己曾多次梦见这太上老君,老君总以拄龙头拐的白发老翁身影出现。有一次,她在山上游玩,突降暴雨,急切之中找不到下山之路,一个手拄龙拐的老翁引她下了山。但到了河畔,洪水已淹没了石桥,无法过去。正焦急间,老翁突然出现在身旁,将一片榕叶抛于水中,河面上即刻出现一叶小舟。“黄玉,快登舟过河吧。”老翁看着她过河。

  黄玉想到此,心里万分感激,不由再次磕拜,心里念叨:“老君师祖,诞生时是您救我一命,之后,您多次托梦解难,黄玉谢谢您老人家,凡遇节日,黄玉一定来进香拜望您!”

  夏日炎炎,气候灼人。

  晚餐后,黄玉与宝山、许岚在祠堂后的藕塘畔纳凉。气候让人闷热难捱。他们将双脚浸泡于塘水里,不时搅蹦,水花溅在身上,不时发出“嘻嘻”笑声。只有许岚没有了往日的活跃,闷闷地坐一旁。

  黄玉靠近问:“姐,有什么心事?”

  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
  “告诉我嘛。”黄玉缠着。

  “告诉你也没办法。”

  “不会吧?我会有办法的。”

  “好,我告诉你。”许岚叹息一声,“慕贞娘得了一种难治的怪病。她娘不想活了,慕贞怕娘有不测,要守护娘,明天不来书堂了。”

  黄玉听后,即刻动身,与宝山、许岚往坝西而去。

  慕贞娘的祖父与黄玉的曾祖是胞兄弟,黄玉称慕贞娘为姑姑。

  慕贞家在西山下。兄妹三个风风火火穿过小河石桥,约半柱香功夫到了院前,随着几声犬吠,慕贞出门迎客。

  慕贞娘躺在榻上,不愿见客。

  黄玉率先入舍,躬身施礼:“姑姑,恕黄玉来迟,侄女给您请安!”

  慕贞娘面用绸巾蒙住,只现出两只忧郁失神的眼睛,见黄玉来到榻前,忙起身:“谢侄女侄儿来看望我,姑姑面部有疾,不好意思见你们呀。”

  “姑姑,人吃五谷生百病,患病正常事,何言不好见人?您要及时查明病由,对症下药啊!”说话间,黄玉坐上榻沿,伸出纤细的手指要去揭姑姑的蒙面绸巾。

  “黄玉,别碰姑姑,谨防染上病毒!”姑姑神经质般连连摆手,急往榻里边挪动身子。

  “姑姑别动,让侄女看看,侄女好为你寻医求药!”黄玉靠近姑姑。

  “可是,姑姑怕你染上……”

  “不会的,若有传染,姑爹、慕贞早染上了。”

  “姑姑,快让我们看看吧。”宝山、许岚也劝慰,“弄清病症,才好寻医。”

  “这,唉,不知什么怪症,疮子密密麻麻的,服药、敷药均不见效,没希望治好哟。”姑姑揭下绸巾。

  黄玉纤手抚着姑姑面部密无间隙的红疮子,仔细观察了又观察,遂宽慰道:“姑姑,您这疮子不痛不痒,非常特别,不过,姑姑请放心,只要药方对路,定会药到病除。”

  “在何处去寻良方啊?”姑姑摇头悲叹。

  “姑姑放心,这寻良方之事包在黄玉身上。”黄玉毫不犹豫。接下来,黄玉要姑姑保重,等待良医,让慕贞继续上书堂,千万不能辍学。

  告辞姑姑回返,黄玉一路思绪难平。冷静下来,她才觉到自己心直口快,说出要替姑姑寻良医治好病的大话,这八字没一撇,去何处寻医呀?

  宝山、许岚见小妹不言不语,凝眉为姑姑的病焦虑,不好说东道西,皆闷闷沉沉地迈着步子。

  夜晚,黄玉翻来覆去睡不着觉。鸡鸣三遍,方进入梦乡。

  她在山路上急急奔走,去寻觅郎中求药为姑姑疗病。她走得热汗淋淋,来到深山之中,左寻右觅,不见那有名气的老郎中,她急切地呼喊:“老郎中,您在哪儿啊,黄玉向您求药救治我姑姑啊!”(上)

  黄玉话音刚落,一个苍老而浑亮的声音传入耳里:“小黄玉,我正在挖药,治你姑姑病的药……”

  黄玉走到岔路口古柏下,见左边路上走来一位白发老翁,背着背篓,拄着龙头拐杖。

  黄玉作礼道:“老爷爷,您好!”

  老翁道:“黄玉,你不是要寻求救治你姑姑的圣药吗?去青城山寻乙真道姑吧。记住,天机不可泄露!”

  “青城山?乙真道姑?”醒来后,从早到晚,黄玉心里叨念,“青城山,乙真道姑。”黄玉琢磨起如何去青城山寻梦。她很快打定了主意。

  暑假,时逢爹爹要去都江堰送丝茶,黄玉缠着爹爹要同去,爹总以小女子不宜远出为由,不应允。黄玉急了,以种种理由来说服爹爹,她说古有女扮男装求学、代父从军的,我也要女扮男装随爹爹经商锻炼,见见大世面,将来继承父业,做丝茶贸易之巾帼豪杰,光宗耀祖。 爹爹感动,欣然应允。

  凌晨,黄玉着绸衣、白绸裤,套红色马靴,一身男童打扮,坐上爹爹驾的青鬃骏马辇,仆人许安、许定各驾一乘两马拉的丝茶车,一前一后,昼夜兼程,第三天上午便来到都江堰茶马客栈。

  顾不上进餐歇息,许开顶就忙着丝茶的交涉。待忙过后,方想起女儿黄玉,以为黄玉在辇车里睡着,急奔辇车一看,没女儿人影,却发现座上有信袋,取出信签一看,方知女儿去了青城山。许开顶回到客栈,心里着急,虽然女儿留言要爹爹放心,但女儿毕竟年幼,从未出过远门,青城山山高路险,即使成人亦难攀登,更何况小小女童!女儿去青城山干什么?他不知就里。他后悔带女儿来,万一有个闪失什么的,怎么向母亲和夫人交代?

  这时,管家许安推门告之:“老爷,青鬃马不见了!”

  许开顶一怔,遂平静地道:“别寻了,黄玉骑走了。”

  黄玉驾着青鬃马,沿着盘旋陡险的山路时奔时走。马到绝壁下,没有了去路,只见悬崖上如楼梯般的石坎窝儿通向山顶,黄玉勒转马头要另寻大路上山,但又犹豫了。心想,要是又寻不到上山之路,岂不耽搁时间,误了大事?

  于是,她将马从小道牵至山湾一间茅舍前,见一老人坐在门前,便道:“老爷爷,我要上山,给您五个铜币,请您给些草料喂马,可以吗?”

  “小娃娃,你年纪太小,别上山!”老爷爷连连摇手。

  “老爷爷,这是为什么?”

  “这山上有大虫啊!” 老爷爷显出惊恐状,“去年,我十一岁的孙子从悬崖石窝儿爬上山去后不见了人,至今也没下落啊!”

  “不,老爷爷,我不怕什么大虫,我就从那石窝坎儿上山!”

  “小娃娃,你还是骑马往东绕道上山吧。”

  “要多少时辰?”

  “约三个时辰吧?”

  “时间太长了,从石窝坎儿上山用不到一个时辰吧?”

  老爷爷点点头:“可那有凶险呀!”

  “好,就这样,谢谢老爷爷!”黄玉从袋里掏出五个铜币给了老爷爷,径往崖下奔去。老爷爷惴惴不安地望着黄玉走远。他将马拴青草坪里,端来清水,又拌了玉米饲料喂它。

  悬崖上,黄玉已悬在半崖,攀援得越来越艰难,两只纤手或抠着石缝,或抓住岩豆藤,爬啊,攀啊,指甲破了,指头、膝盖出血了,浑身大汗淋漓,尽管两腿颤颤,心“砰砰”急剧跳动,她仍坚持着。只有最后一步石梯了,一抬头,她简直惊得要叫出声来,一条巨莽蜷在大石上,大头朝着她,两眼闪着蓝阴阴的光,就象绿宝石似的,非常刺眼,要是其他人早已恐惧万分,可黄玉却一点不害怕,她虽没见过莽,但程师傅曾讲过,还在黑板上画了一条又长又大的莽。

  不容迟疑,黄玉腾跃而上,与此同时,那巨莽猛地一扬头,惊得黄玉急闪身侧跃,掏出白绫转身欲掷,却见巨莽长长的腰身缠在了古柏树上,还勾着头看黄玉,似乎在微笑点头,欢迎客人到来似的。

  黄玉惊奇,但不敢滞留,走到大石上,举目眺望,周围灌木丛深,乔木林立,不知向何处走,才能找到道观。踌躇间,忽听一阵钟声鸣响,黄玉排开荆棘,朝着钟声方向寻去。

  不到一个时辰,黄玉来到了山腰一座大殿前,手腿挂伤,气喘吁吁,真想坐下来歇歇,但担心错过时间,见不到乙真道姑,寻不到救姑姑的药,救不了姑姑的命,会让自己一生愧疚的。于是强忍伤痛,径奔山门。

  进得山门,穿过两进殿宇,只见面前宽敞的广场中央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大殿,粉墙青瓦,雕梁画脊,好不气派。香客来来往往,络绎不绝,有的磕头祷告,有的进香烧纸,有的抽签问卦,道徒们忙上忙下,热闹非凡。黄玉正要向道徒询问,人流中闪出一道姑,戴灰色帽,穿灰色衣、裤,脚穿青布鞋,精神奕奕,双掌合于面前,慈祥而问:“小施主,要见乙真道姑吗?”

  黄玉喜出望外:“是,你怎知道?”

  道姑微笑不语,拉上黄玉往大殿后门而去。

黄玉随道姑来到殿后木楼,走进楼底的一间朱漆门内。从装饰、布局看,黄玉知道这是道姑的住室。道姑手捻佛珠,慈祥地笑着让黄玉坐木椅。

  “谢座,我还要去寻乙真道姑,施主,请快告诉我吧。”黄玉毕竟年幼,不知怎样称呼道姑,情急之下,学着道姑称起“施主”来。

  道姑很随和,象熟人似的,微笑道:“小施主,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要寻乙真道姑吗?贫道就是乙真呀。”

  “你就是?唉,真是的,我要寻之人竟在眼前,”黄玉高兴致极,“请问道姑,该如何称呼您为好?”

  道姑道:“称我师傅吧,我唤你徒儿,好吗?”

  “这,我又没拜您学道,何时成了您徒儿呀?”

  “这你就有所不知,我本为太上老君之徒孙,祖师爷托信,告知有位许黄玉童女来山上,令我收之为徒,祖师爷之命岂能不从?”

  “可是,我来山上是为寻圣药救姑姑啊!”

  “黄玉别急,待你拜了师,师傅自会帮你。”

  黄玉冰雪聪明,心想也是,我与乙真非亲非故,凭什么帮我?管她的,只要她能帮我寻到救姑姑的圣药,拜就拜吧!遂跪地向乙真磕头而拜:“黄玉拜师学道,请师傅收下徒儿。”

  乙真欣喜,扶起黄玉:“徒儿请起!”乙真从女童手里接过茶杯:“徒儿,快喝下这杯茶吧。”

  黄玉旅途奔忙,正渴着呢,缓缓饮下一口茶,虽觉苦中甜酸带涩,但下到肠胃,却觉芳香四溢,有难以名状的舒爽之感。

  乙真吩咐女童端来热水,亲手给徒儿揩拭手脚上的伤口,并敷上药。这使黄玉很受感动。

  茶罢,黄玉问:“师傅,自上山后,我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问题,这青城山又不是城,为何要名青城?”

  “这山方圆数百里,其景点众多,从山脚到山顶均分布有宫观殿宇亭阁,可谓山上有山,楼上有楼,其景观与价值,即使城池也比之不及,故冠以青城之美称,名副其实也!”

  “青城,绿水青山环绕之城!”黄玉释怀,“真如师傅所言啊!”

  黄玉不愿逗留,遂向师傅道明为姑姑求圣药之原由,请师傅大慈大悲赐药相救。

  “徒儿,祖师爷之命不可违背,师傅定当鼎力相助。”言罢,从木柜里取出一纸包,“这是为你姑姑疗治的圣药。颗粒状者以温水冲服,每日三次,每次一袋。这瓶药液,用来浸涂于患处,不可入眼,药完病除。”

  听罢师傅所言,黄玉禁不住问:“师傅,我来山之前,老君太爷通知了您?”

  “祖师爷不通知我,我怎知你来,又怎能这么快就配制好疗疮圣药?”

  黄玉对太上老君不胜敬戴,心里感激不已:谢谢太师爷,让黄玉又快又顺利地寻得了圣药。

  “童儿,快去后园取一株黄果树来。”乙真吩咐侍立门外的女童。

  女童很快取来一株蔸被厚纸包住的小树。

  “徒儿,这是一株黄果树,你带回去种植,来年结下果子,取其籽种育,就会培植成片的黄果树,那时,再有你姑姑那样的患者,就不愁无药可治了。”乙真分别用绸布包裹好药物和树,并系上背带,交与黄玉,遂吩咐:“童儿,快送师妹,走近路下山。”

  黄玉背上药和树,拜别师傅。在师姐引领下,不到一个时辰,来到山湾茅屋前,见老爷爷早已把马喂得胀鼓鼓的,心里高兴极了,遂谢过老爷爷,与师姐挥手告别,骑上青鬃马,翩然下山。

  黄玉飞马来到山下,与飞马而来的爹爹相遇。爹爹又气又爱,气黄玉随意乱走,让他担惊受怕,坐卧不宁,爱女儿年幼聪明过人,有胆有识,敢想敢为。见着女儿,许开顶悬着的心顷刻放下了。

  “玉儿,你背的什么宝啊?”父女俩傍马而走,边行边聊。“你去青城山干了什么大事啊?”

  黄玉把探望姑姑、太上老君托梦及上山求药之情景一一告知爹爹。

  “既然你要上山,也该告诉爹爹,爹爹熟悉山上情况,可陪你去呀,你太冒险了,万一有个闪失,那可怎么是好?”

  “爹,那老君太师爷特别告诫,天机不可泄露啊!”

  见女儿为救姑姑,只身冒险,求得圣药,许开顶十分欣慰。他突然问:“玉儿,原来你叫太上老君为老爷爷,怎么现在称太师爷啦?”

  “这——”黄玉暗想,拜乙真道姑为师之事,现还不能传出去,乙真道姑既然是老君之徒孙,肯定是高人,或许是仙姑,再说,我是为了求得圣药,才拜师搪塞而已。于是,黄玉道:“赐药的乙真道姑称老君为祖师爷,我比乙真年幼得多,故称老君为太师爷。”

  父女俩驰马飞奔,不觉快到客栈。远远望去,客栈外聚集一群人。走近看,这群人是商贩,有的不象汉人,倒象边夷蛮人。父女双双一跃下马。

  许安、许定早候于此,迎着老爷和小姐过来。许定牵马去马厩。许安道:“老爷,有几家外地客商在客栈等候,要与您签定丝麻茶约章。”许开顶奔客栈而去。

  黄玉站在商贩群旁,观望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马车、辇车、手推车、彩轿,和穿戴各异的人流。突然,她身后,一辆马车狂奔而来,眼看就要撞上她和商贩,过往行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
 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商贩群里一少年飞腾向前,右手紧抓枣红马缰绳,左手紧抠住马鼻子,受惊的枣红马不再狂奔,几个壮汉上去,帮着少年制服了惊马。

  黄玉目睹这突如其来、惊心动魄的一幕,吓出一身冷汗。

  那英俊少年回到商贩群里,坐上马车。

  黄玉十分钦佩那少年的壮举。她不由仔细打量起那少年来。但见他,穿白色绸衣,淡绿色绸裤,一双长颈米色靴套着裤腿。圆圆的苹果脸,黑葡萄般的小眼睛投射出智慧和勇敢的光芒。

  倏尔间,少年的目光与黄玉的目光相视,少年灿烂一笑,黄玉也笑了。

  此时,许开顶从客栈送出几位客商,其中两位上了少年的车。

  “驾!”随着一声吆喝,少年驾车向东奔驰而去。

  黄玉眼里的少年和马车,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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